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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發呆。

當冷冽的雨水如針般打在眼皮上時,猛然抬頭看著由紅轉綠的燈號,我握緊的右手催著油;速度讓雨刺得更加疼痛,半瞇起眼藉以抵抗雨水模糊了路線,卻拉不回浮游的思想。也許某天我會因為這該死的發呆習慣而遇著什麼意外事故吧!

某些感覺很細微,但卻真實的啃蝕著靈魂,時時刻刻。我不知如何和這樣的情緒拉扯出平衡點,總在騎車時藉著呼嘯的速度感吶喊著那些背負很久的傷痛和疑惑,好的、壞的,我試著要整理出什麼,風,吹散了一切,糾結的思緒依然。

忘記是誰教會我要勇敢,爸爸的機率大於百分之五十吧!剩下的就是這些年來的磨難與掙扎構築而成的保護色。每當想哭的時候總會想起家裡相簿中夾雜著幼時嚎啕大哭的泛黃記憶,無助的攀爬在遊戲器材上進退不得,我記得事後的打罵,和刻在心上聲聲「沒用」的責難。離開小時後很多很多年了,飽餐了許多困窘的人生片段,來自頭頂催促我「勇敢站起來」的叮囑依舊在受創的時刻迴響著。不管這些年詮釋著什麼樣的角色,我終於認清了自己本質上仍是那個膽怯退縮、夾著眼淚鼻涕慌張到不知所以的小鬼,終究也只擔得起那句「沒用」;若說三歲定終生,也許這就是最佳註解。

如果這些年我學會了舒展自己的樣態,像隻發了情的公孔雀般招搖撞騙,從中得到些足以撫慰自己無可解救的孤獨、融合了自卑自信矛盾不已的自我認知和渴求被肯定的空虛的力量,為什麼仍無法饜足? 那些對於消逝時間的恐懼、感情生活與社會價值觀的衝撞、對未來不確定的強大無安全感,要用什麼來彌平充塞大腦的無助?持續放大自己無邊的私慾,不斷的傷害別人也被傷害,這樣的輪迴讓人窒息的暈眩,短暫的撫慰終究是飲鴆止渴,只是不停歇的將心丟在石磨中凌遲攪擠著。也許我變態的享受其中的些許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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